湛露既然答应了,就算不想见,也是要见的。
那周五娘第二天就又来打听,明夷君把想要见一见那张家小哥的事说了,周五娘痛痛快快便应下:
“您是湛露的长辈,担心自己的侄女,想要见见那少年郎,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我去和张家人说,明天就把那少年郎带来见您。”
湛露见明夷君当真要见那少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里似的,说不出的难受。她又不肯去和别人讲,只好寻了个蒲团,放在厨房地上,坐在上面跟狐狸说话:
“李狗蛋,最近客人虽然不少,可是一天下来一算账,也没多挣几文钱,你说我一天天这么折腾着干嘛?
今年的天气真冷啊,按说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就冷到这个分上,等再过几天,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是个凡人,没法反抗明夷郎君。你说你分明是个得道的狐狸,如今也被拴在这儿,你亏不亏?”
湛露一边说,一边随手拎过一坛酒来,拍开了泥封,喝了一大口。
她没有味觉,就算是喝酒也喝不出什么滋味来,只觉得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流下去,让她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湛露虽然自己酿酒,喝酒的次数却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