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露竭尽所能地让自己表xiàn得尽量淡定,不过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睽君,她就不寒而栗,想到明夷君要走的事情,她又感到无尽的忧伤。因此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借口要收拾酒肆,逃到厨房里去了。
第二天湛露开了店门,看见有常客已经在门口等待,她向着那客人笑道:
“老伯往常不是傍晚时候才来打酒?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那老伯见了她,表情有些惶恐不安,拉着她就进了店,把门关上了,才对她说道:
“阿露!在你这儿住着的那人,是你家的亲戚?如今可还在吗?”
湛露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
“他是我家的远亲呀,如今还在这里。老伯要找他吗?”
那老伯连连摇头:
“我倒是没事找他,只是昨天你家酒肆没开门,我就去了对面得意楼打酒。无意间听见得意楼的老板娘在和人商量,说你家那亲戚是妖邪,想要去求了县太爷,找法师来捉他。这事情虽然荒唐,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你叫你那亲戚避一避,好歹也少些是非。”
明夷君虽然不是人类,但湛露自然知道他是不怕法师的。她摇了摇头,道:
“对面那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