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一步我就能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山榆还在这里,邑轻尘也在这里。我做不到将他们两个独自留在这种危险中。
我向临渊的中心而去,每走一步铃铛响一声,从树林深处我就能听见更响的一声回复。
男人离我并不远,铃铛声就是男人手上的铃铛发出来的。
我还想继续往前行,男人从树林深处而来,速度快如猎豹。等我回过神,我已经被男人带出了临渊。
等待最使人煎熬,等着人从生死边缘回来是坐立不安的煎熬。
那场流火持续了整整三天才褪去,每一日我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山榆和邑轻尘一日不回来,我的愧疚一日不能消除。
流火是神族的王对临渊的惩罚,是对它滥杀无辜的惩罚。
只是天火褪去,临渊重新被黑暗笼罩被死亡笼罩。
忽然,我看见黑暗中缓缓向我走来两个人,定睛一瞧似是一个人。
那人步履蹒跚,但走起路来气定神闲从容自如。
是邑轻尘,我上前几步去迎接他,将救我的男人的嘱托抛在了脑后。
铃铛的声音破空而出,在安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双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