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非常,物是人非事事休。祖屋还在,只是生活在祖屋里的人已经不在。
我生来没见过父母,怎么能感知闻宣师兄现在的心情?
倘若有一天山榆将我抛下,我许是就会有所体会了吧!
夜间闻宣师兄早早睡下,山榆也累的不行回去歇息。我贪恋祁连山的夜色,总想着多看几眼。
双脚悬空而坐,脚下万丈深渊,我仿佛自由自在的鸟儿,翱翔在水天一色之间。
我听见一个轻微到极致的脚步声,回首一瞧居然是邑轻尘。
我的心声咚咚,掩盖住邑轻尘的脚步。
他提着一壶酒,已经喝了大半。他稍有醉意,在我身侧坐下。
是因为白日里他无意叫出的那个名字吗?我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人生里最深的疤痕。
“阿宁。”他蠕动着两片薄唇。
我从身体最深处衍生出一股无名的妒火,似是要将我烧着一般。
他双眼一闭,从山顶栽下去。
我失声惊呼,“邑轻尘!”
那一瞬间我来不及思考竟然就随着邑轻尘跳下去。
摄魂铃叮铃铃响彻山间,从岩石崖壁影绰之间飞出一个黝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