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铃之中,我岂能抛下他不管。便对师兄道:“我知道了,等过些时候我一定会去咸阳找他。”
我不敢告诉师兄我要去蒿里山取三途河水,还要去后齐取日月顶的炎火。只怕他多些担心,不得安居于此。
我走出一程,回眸再看祁连山,师兄临风而立,道袍飞扬,矍铄矫健面对万里绵长。是绵延万里的祁连山,也是往后余生中最深的寂寞。
山上忽然回荡起琴声,琴声铿锵有力斩金断玉,又悠远缠绵似吴侬软语,少女低诉。
师兄以琴声当做自己送我们离开此地。
我收回我悠长的目光,踏上属于我该去的地方。
“你想先去蒿里山还是日月顶?”邑轻尘似是在问我,又似是在问自己。
我道:“先去蒿里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