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窗外,却说:“后齐的夜色来得早,如今该找个客栈歇息了。”
车辇随着他的话变换方向,拉着我们转入后街直奔到一个客栈前。
果然霞光流徙,横浸山色。星云辗转,铺了整个天空。
夜凉如水,灯前疏影,宛如流萤遍布庭院深深,红檐之下。
我好奇赵山榆怎会对后齐了解的如此清楚,夜色何时降临都算的明明白白。
他会不会也将我算的清楚,何时该将我置于棋盘上的何处。
侍卫挑起门帘,他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他们扶着山榆下车,正打算扶我却被山榆挡住。他向我伸出手,异人立刻露出凶样狠狠朝他嘶嘶一吠,吓得山榆缩回手,挠挠头。
我跳下马车,安抚般抚摸异人。他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靠着我乖巧的一动不动。
我道:“怎么来了后齐,异人越来越焦躁了?”
“这只兔子养在后齐五十年,这里是他的家!妖的本性就是如此。”
我盯着山榆,他话中充斥着对妖族的贬低。
异人嘶嘶低吠,山榆的话无异是惹恼了它。
我抱着异人走远,它才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