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哈哈大笑。
四个人吃完东西,心满意足地进了屋,不再出来。我躺在凉席上,正在回想刚才那个四个人的话,忽然大门附近的墙头冒出一个脑袋,就是刚才在村口遇到的小伙。这小伙身上还在滴水,从墙壁流到地上,他费力地爬上墙头,眼睛紧盯着我,好像是冲着我来的。这时屋里窗户打开,那中年妇女喊了句:“滚蛋!”
那小伙吓得手没扶住,从墙上摔了下去,发出闷响,看来摔得不轻。我也不敢躺了,战战兢兢地坐在凉席上,浑身发抖。一面困得要死,一面却因恐惧而睡不着,这感觉简直不是人受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到头特别疼。天已经放亮,面前站着一个拎着土篮子的老头,满脸惊愕地看着我。我左右看看,自己竟然靠坐在一座坟头,周围全是坟包。我吓得弹起来,把那老头吓了一大跳,他举起手里的镰刀,双手直哆嗦。
我连忙说:“你要干什么?”
那老头反问:“你这人咋回事,怎么在坟地里睡觉?”
我摸着疼痛不止的脑袋,问老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马家洼。老头说没错,但村庄还得往前走,这里是附近几个村的共用坟地。老头似乎很有经验,问我是不是昨晚走夜路来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