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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原本比较安静,就算有说话的也是压低声音交谈,而小周的嗓子虽然发了炎,但那高八度的音量在办公区域里显得十分突兀和刺耳。开始我以为有什么严重的大事,可越听越不对劲,无非就是有个快递没给小周打电话,而是放在楼下的前台。
小周说:“就算我不在公司,你们也不能把快递放在大厦一楼前台就走吧,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昨天就能查到了,为什么昨天不给我送来?什么下大雨路滑。那都是借口,路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花了快递费,就是下水果刀,你们也得按时送……什么?我是不急着用,但这个快件和我急不急用没关系,这是工作态度问题,知道吗?”
公司里很多人都伸长脖子朝小周的方向看去,表情各异,有疑惑,有惊讶,有微笑,有厌恶,有无奈,也有幸灾乐祸的。在我的座位对面坐着两人。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有机玻璃板,但他俩的交谈仍然让我听得很清楚。这两人并没有避讳我,可能觉得我是新来的,我努力竖起耳朵偷听,那两人说道:
“得,又开始骂人了,这次你猜有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
“绝对不止,我说半小时,赌一百块钱的。”
“我可不跟你赌,万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