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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嘴里塞着炒面,问:“怎么了?”我摇摇头,低头继续吃。
又有几声“田七、田七”钻进我的耳朵,似乎是从东面传过来的,我放下叉子,站起来走到路中央向那边张望,但没看到有人在叫。我疑惑地坐回去,老谢问到底什么事,我告诉他一直听到有人叫我,却见不到人。
突然。老谢表情凝固,指着我的脸:“鼻子,鼻子!”
我摸了摸鼻头,什么也没有,刚要问话,老谢伸手在我人中处抹了抹,把手掌翻过来给我看,他的手指肚上竟有血迹。我连忙用餐巾纸去擦,老谢问我最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啊,一直都挺健康的。”
刚说完,我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发黑,眼皮也有些沉。老谢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表情大惊。
我问:“怎么了?”
老谢左右看看,立刻从皮包里掏出两张钞票扔在桌上,拽着我就往西面急走。我很奇怪,在我记忆里,和老谢认识也有快两年,他从来就没付过账,可今天怎么回事?走出几十米,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我头晕的症状好多了,老谢掏出一把旧的瑞士军刀。掰开副刀割破我左手中指,将鲜血抹在额头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