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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很旧,无论外面或里面都是,隔着铁拉门把房门敲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我说了好几遍是找阿福,他摆摆手,指着耳朵摇头,我才想起阿福说过他父母都是聋哑人。我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编辑文字“我来找阿福”给他看,他这才打开两道门。把我让进屋里。
阿福的家很破旧,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饭桌旁发呆,那中年男人应该是阿福的父亲,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示意我进去。这卧室是被从中间隔开的,阿福和父母分睡,面积不比鹏仔那个大多少,最多也就是两张床那么大。阿福躺在床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嘴唇干燥,两眼盯着天花板,身体偶尔抽搐,好似得了疟疾,看到我来,他才有了些反应。
我问:“到底怎么了?”阿福躺着用笔在本子上写:“昨晚那吸毒女人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她家。说有急事。”
“那个中年母亲找你?她能有什么事?你去了吗?”我问。
阿福点点头,又写道:“在她家里,她说这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梦到她女儿站在她床前,说要她救命。她问怎么救,她女儿说让那个背尸工来。我到了她家,问要怎么做,她说昨晚女儿在梦里让我在凌晨两点二十分把她背下楼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