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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先生说:“凭什么不能问你?这东西是你卖给我的!”我说佛牌是真品,使用方法也告诉给你们,我已经尽到了一个牌商的责任,别的义务没有。话不投机,裘先生也没再和我争执,挂断电话后,我心想人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儿子明明傻成这样,居然连雄性动物最基本的功能都已经丧失,却还说只是笨一点。但转念又想,虽然裘先生思想守旧,但也不是笨蛋,自己儿子傻成什么样很清楚,只是不愿面对,换成我儿子这样,被人说傻,可能比他还要愤怒,理解万岁吧。
再次和裘先生联系上,已经是七个月后。这么长的时间内,在我和熟悉的这些人之间发生了很多复杂的事,但饭要一口口地吃,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习惯,先把这个事说完。
那天,裘先生给我打来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他那难听的哭声。我心想这是死了亲人啊,不然不可能哭得这么伤心。过了那么久,我都把裘先生给忘了,等他哭缓过来,和我说了情况,我才把他的事再次想起。细问才知道,裘先生的儿媳妇在医院顺利剖宫产(医生怕那傻女人听不懂怎么使劲,所以只好剖),出来的婴儿还真是男胎。
把裘先生夫妻高兴得直掉泪,可没高兴太早,医生给婴儿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