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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走廊那边的方刚也松开按着电梯键板的手。我快步走到病房门口,看到护士正在医生指挥下将心电图结果打印出来,递给阿赞洪班,他手里还拿着笔,应该是要签字。而几名护士和医生都围在心电图仪器屏幕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仪器那种持续的鸣叫声已经不见,偶尔还发出嘀的一声,那是心跳的声音。看到我进来,阿赞洪班指着仪器:“动了。”
我和方刚连忙走过去看,见心电图仪上原本那条亮亮的直线中间出现波峰的形状,我们几人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登康松开捏着老谢腮帮的手,朝他嘴里看看,然后提高念诵经咒的音量。心电图的跳动大概每隔六七秒钟才动一次,但已经足够让我和方刚意外。
医生和护士赶紧查看心电图仪,方刚也跑到仪器前面:“又开始跳了?”
我冲到病床前看着老谢的脸,医生掏出小手电,扒开老谢的眼皮,说:“没放大。”再看输液管,滴注器中的血滴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滴着。
“老、老谢没死吗?”我惊喜地大叫。没人理我,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着看仪器。登康继续施咒,老谢的心跳间隔从六七秒钟变成四五秒钟,最后是三秒。登康将那串红色骨珠在老谢脖颈中缠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