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娅站起来,把披在身上的连帽罩衫系好扣子、紧了紧,好保证穿在里面的月布衣裳不会沾染到桶里的粘稠物,然后弯腰一手提起铁桶,一手提溜着刷子来到环形走廊。
“泼油漆~泼油漆~泼油漆~”
哼着从受美那里学来的泼油漆之歌,洛丽娅绕着走廊,恣意地挥动起刷子,用红色的油漆尽情地舒展着她的艺术天赋。
快让信手的涂鸦给复仇增添几分文艺的气息,好冲淡那不详的血腥味吧。
她想到湍急的阿瓦里斯河,便在墙上画了一些曲线,看起来却像是地狱大门中伸出的索命之手,那怨恨的哀嚎声仿佛也透过红色的线条传递出来。不绝于耳。
她想到了不知被囚禁在何处的爱丽丝,又通过这个充满童话味道的名字联想到了兔子先生,便在墙上画起一张兔脸——一只仿佛诞生在洪荒时代的血腥巨兽跃然于墙上,它脸上那两坨看起来像是眼睛的东西好似骇人的血洞。还从中流下鲜红血泪来。
她想在墙上写上几句无意义的话,却因为那歪歪扭扭的笔迹和不够高的个子而让字迹黏成一团,在她莫名其妙顿笔的地方,未干的油漆拖成线条向下流淌,一行用不明文字书就的诅咒便这样诞生了。虽然包括创作者在内、谁也无法读懂其中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