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军装的人越多,谁也认不清,偶尔几个来医院缝过针的,认出了我,但他们统统不知道医疗队在哪里,徐正在哪里。
天知道我多想到广播室,大喊。
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灰色的军装下清秀的面孔:“你怎么来了?”
“你都要赴死了我能不来送行吗?”
“我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你知道徐正在哪里吗?”我问。
“应该在发衣服吧”
“带我去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什么?”
“关乎到我回去后能不能揭开谜题”
“那你跟我来”
我跟着他,一路上好多人老人拉着年轻小战士的手,最见不得这种一别生死的感觉。
好几个棚子,长长的队伍,问了发衣服说是在,在领肩章的地方,然后有说是在发帽子的地方,跑了好几个点。
后来碰上了那个断了腿来帮忙的老唐:“来了一个人,班长和他出去了”
对,时机来了:“你看清了是谁吗?”
“没有,这人多眼杂的,谁留心那个”
“那他一会还来这里吗?”
“那我哪儿知道,说不定就点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