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季节来说,这一夜相当闷热。曝晒了一天的地面温度很高,即使席地而卧,他们也没感到有多冷。
迪亚戈过了好一会也没睡着,他来到营地旁的高处,通过单筒的地精望远镜眺望着远方,但是这把望远镜的镜片已经磨损严重,看什么都有些模糊了。他有些失望的把它丢在地上,对自己释放了一个鹰眼术。
温德索尔沿着山坡走了上来,站在他身边:“石堡要塞的方向能看见什么动静吗?”
“距离那边太远了,”迪亚戈用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然后继续观察道,“我只能看见一座巨大的建筑物的黑影,应该是石堡要塞的轮廓。它的边缘有人影在晃动,还有一些光亮,或许那里在发生战斗,但我看不清那里的详细情况。”
“希望他们能坚持的住,”元帅忧心忡忡的说,“这将会是危险而关键的一夜。”
这一夜他们睡的并不安稳,因为在寂静的夜里,他们不时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雷鸣般的声音,那听起来好像是法术轰击和火药爆炸的巨响。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刚刚勉强能看清路面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气氛越来越凝重,没有人说话,几乎所有人都在用力的磕着马腹,催促它们跑的更快。在中午之前,他们就到达了奥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