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瓦遮头,都足以令人感到满足了。一进屋,迪亚戈就把散发着腥膻和霉味的皮甲从身上扒了下来。所有的皮革一受潮都是这种味道,令人作呕。
他站在窗前,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说实话,他对范克里夫是否会接受和谈的提议并没有信心。如果他们下定决心,固守老巢不出,那可就麻烦了。
……
大雨下了整个白天,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雨势才渐渐小了起来,变成了西部荒野常见的濛濛细雨。
就在这时,借着朦胧的光线,两个放哨的民兵从镇子外面跑了过来。
“有人回来了,领主大人,他们回来了!”他们兴奋的大喊着。
“什么人?”伯加德拦住他们问道。
“是亚克森一家,还有普米洛夫妇,还有好多好多人……”其中一个民兵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是完全值得举行欢宴庆祝的,因为这还是几年来月溪镇人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园。
迪亚戈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看到通往镇外的路口处,走来了很多步履蹒跚的难民。因为常年的饥饿,他们大多看起来非常消瘦,而且由于天湿路滑,这一路走来,许多人都不止一次摔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水。但没有人在乎这个,他们满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