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必须呆在军舰上,很多时候还要接受舰长们的指挥,但却并不直接归属于舰队,而是属于卫兵队长克拉兹管辖。所以他们也拿这个人类没啥办法,至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佣兵们,他们除了起哄架秧子,还能干什么呢?
“唱得好,再来一个!”不止一个雇佣兵在甲板上这样喊。
迪亚戈谁都没有理会,他就这样在桅楼上旁若无人的一遍又一遍的嘶吼着,直到声音嘶哑,完全无法发声。他伸直双腿,箕坐在桅楼里,眼泪如小溪般流淌,这是一场情感的释放,也是歇斯底里的发泄,更是与那段爱情的告别——就像是一个正式的告别仪式,在完成了复仇之后,他需要一个契机来从悲痛与压抑中摆脱出来,释放自我,放飞心灵。
他就这样坐着,泪眼模糊的看着缓缓飘过的白云,自由飞翔的海鸟,行驶在前面的飞翔的鱼鹰号激起的浪花,什么都不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次演唱会引起的喧嚣持续了很久。直到在船舱里参加会议的克拉兹走上甲板,把迪亚戈吼下来,这场闹剧才算平息了下来。不过克拉兹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迪亚戈除了唱歌什么都没做,而从来没有听说过军舰上有那条规定不许在桅楼上唱歌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