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轰的一声,脸盆大的一团黑沙直奔磨盘而去,那个年代的猎枪都是自制的,有些地方也叫鸟铳,打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芝麻大小的边角不规则的铁砂,一次装填只能打一枪,打完还得装填,铁砂打出枪口后是呈扩散状的,那时候谁的猎枪击中十米远的目标,铁砂的扩散还保持在脸盆大小,那就是一等一的好枪了。
太爷打完一枪就见磨盘应声而倒,一群黄鼠狼受惊,各自散开,跑的没影了,太爷没有犹豫,转身也上了爷爷在的那棵树。
一会儿的功夫,先前散去的那群黄鼠狼又聚集在了磨盘处,而且一个个发出很刺耳但又很悲凉的叫声。
一个沙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老祖宗被压死了,老祖宗被压死了。”
就见十几只黄鼠狼想合力推开磨盘,但磨盘一动不动,鼓捣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又说:“搬不动,搬不动,不能这么算了,报仇,报仇。”
明亮的月光下,爷爷就看到那群黄鼠狼的眼睛都变成红色的了,血红血红,本来坐在树枝上的爷爷此时手心里都见了汗了,索性整个人趴在了树枝上,双手双腿紧紧的夹住了树枝,以防自己掉落下去,喂了黄鼠狼。
太爷此时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群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