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有短短几秒。酒桌的另一侧，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瘦脸”略一迟疑后，忙不迭地点头答道：
“是的，大人。”
他的脸上满是讨好般的恭顺，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凶狠意味。而他身边一直喝酒的几位同伴，这时也安静了下来——黑色的贴身礼服很好衬托出了格洛的身形，宽阔的肩膀，修长却像条豹子般矫健的身躯，他们还看清了袖子里露出的那双粗糙手掌，拇指的指肚和另外四根手指底部，是一层厚厚的老茧。
一般来说，只有经过严苛训练的骑士或精锐佣兵才拥有这样的特征。而从吉尔的反应来看，眼前这位，基本可以确定属于此类。作为阿弗隆混迹阴暗角落的混混和小痞子们，虽然大多放弃了道德上的一些恪守，但是必要的眼力，他们还是有的——
要不，他们也不可能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于是，吉尔的一位同伴向着盗匪头子阐述起这份借贷契约的内容，言辞准确，条理清晰。很是让人惊讶了一把。
“你过去接受过文字方面的教导？”
“我曾经是一位商会伙计。”
“哦——那你一定很清楚《法典》上的那些条款了？”
格洛接过了露露递过来的一杯热茶，继续问道。他的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