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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冷把包扎好的男孩塞给露西,按着她的肩膀认真地说:“带他去找妈妈,然后就拼命跑吧,离这里越远越好,我再给你争取点时间。”不等露西回答,白冷一把抄起她放在最后一辆正准备离开的骡车里,驾车大叔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给了骡子一鞭。
露西凄厉的呼喊迅速被骡车带离。刚才战斗留下的伤口再次开裂,白冷的后背已经满是黑红之色。他看了眼视野左上角还剩四分之三的生命槽,干脆把里衣一并扯下,撕成布条把从阴影斥候那里得来的弯刀紧紧地缠在手上。
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在被砍倒前踹翻了火盆,掩护最后几名同伴退进村里最坚固的石质磨坊里。烧得通红的炭块终于给图瓦军队带来了微乎其微的一点伤害。侵略者们愤怒了,一个队长模样的高大战士抓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脑袋把他提了起来,翻卷突出唇外的巨大犬牙上满是乌黑的血迹。
正当他准备像捏番茄一样把手上这个弱不禁风的人类的脑袋捏碎之时,一把弯刀像毒蛇一样朝他的后心直钻而去。队长反应很快,手上那跟门板一样厚实的巨斧往后一挡,可他太小看了白冷,弯刀在接触的一瞬间骤然变向擦着斧板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右肋。
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