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风筝递给那个红衣服的小孩子,他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洁白的牙齿格外的耀眼。
“谢谢叔叔。”接过风筝的孩子就跑开了。
“真他妈晦气”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身上沾了好些纸铜钱,我忍不住骂了两句。纸铜钱泛白的颜色,像极了死鱼的眼珠,满腹腥气地望着我。
“一定是昨天做道场的时候,扔在树上的。”沾到这样晦气的东西,我对于房东的恨有多了几分。
“真他妈晦气”我回到家里,又在卫衣的帽子里取下来好几张纸铜钱。每取一张,我都忍不住要那一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得到片刻的平衡。
我在衣服上喷了点香水,但是穿着还是觉得难受。我真想脱了衣服到浴室里好好地洗个澡,冲一冲身上的晦气。
“卫风,开门。”
“他妈的又是谁”我刚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走进浴室,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旧的木板,回荡着这样沉闷的声音,像是垂死的老头深重的叹息。
“怎么又是你们我不是都说了不认识什么周野了吗”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制服的警察,一个是倪睿,另外一个是那个胖子,领导模样的男子没来。
“进去,穿上衣服”说话的是倪睿。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