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大舅没得时候几乎没怎么哭过,这次却是生生被吓的泪流满面。
我哆嗦着嘴唇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他要嚯嚯人找别人去,为啥非得选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偷过隔壁二奶家的西瓜,别的啥坏事也没干过,我招谁惹谁了啊。
不过我这眼泪似乎挺管用,贴在耳边上的冷气在眼泪落下后一下子消失了。
我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就见他站到了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不言不语的,只一双落在我身上的狭长眼睛里有些什么让人看不出的情绪闪烁着。
我以为他生气了,心里一紧忙抹着眼泪道歉,再好看他也是只鬼,万一惹毛了他一个变脸再把我做了,我招谁说理
但他看着我依旧没开口的意思。
在我的忐忑里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和在死人井里的那次一样,几不可闻,却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感。
叹息声落,我再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他的影子,空荡荡的楼道里除了我空无一物。
重重松了一口气,我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浑身像从水里过了一遍一样大汗淋漓。
半天从地上爬起来进屋,胃里忽然传来翻江倒海的感觉,我一溜烟冲进卫生间爬在马桶上吐的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