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已经没法看了,我相信只要跟那特务头子有关的人,看到这幅残画时,心里都不是滋味。
明千樱和赵天子已经退到了我的眼角余光之外,所以我看不见他们此刻在做什么。
“火车就要到站了,是吗”玉罗刹轻声问。
我点点头,并不开口多说一个字。
其实玉罗刹的外表就是楚楚的外表,此刻我还清楚记得,鬼面伎的那把长刀刀尖从楚楚胸口透出来的一刻有多么惊心动魄。由楚楚至玉罗刹的转化过程一定是苗疆炼蛊师家族里最独特的奇术,所以外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她是楚楚啊”我在心底黯然长叹。
楚楚之亡,使得我平生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她就像一件世间最精美的玉器,被敌人的粗暴之手无情地打破之后,绝世美丽化为乌有,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碎片。
“楚楚,是你吗”迎着玉罗刹哀伤的目光,我情不自禁地呼唤出声。
“那火车,能为了我停下来吗也许我们该给彼此一些时间,想清楚究竟该怎么做。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决定过于仓促了两国打仗的乱局之中,你又不是一国元首,真的能替元首做决定吗听我的,先不要做任何决定,见到元首再说。”玉罗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