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锁了,早就顶上了,就你啰嗦,就你啰嗦”沙老拳头低吼起来。
“不关上门,这世道又不太平,你这死老头子,声音小点会死啊能不能小声说话这么多东西,要是给外面街上的小偷盯上,还不抢个精光死老头子,死老头子,这么些年了,我说话你就不听,就当是放屁,我真跟你过够了,离婚,离婚离了婚各过各的,有了这些宝贝,以后谁也别碍谁的事,分家,各过各的”沙奶奶嘟囔着,眼睛有时盯着沙老拳头,有时看看黄金,就是没看看我,只当我是透明空气。
“你你,死老婆子,先说正事,先说正事”沙老拳头气得额头上的青筋全都暴突出来,想使劲跺脚示威,但又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外人,所以极力控制着,轻轻跺脚,无奈之极。
自打我记事起,他们两个就天天吵。这几年上了年纪,各人的脾气稍微好了点,打仗摔东西就少了,但整天吵吵嚷嚷,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像很多老城区家庭中的饮食男女一样,只是为了生活中的种种琐屑小事而争吵,无关乎人生原则,所以吵来吵去,最终还是向现实低头,家家都凑合着过,让生活继续下去。
我举手按在沙老拳头肩上:“沙爷,都别吵了,跟我说说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