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爷,把我爷爷当年托付给你坛子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给我重复一遍,越细越好。”我说。
坛子是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他既然有这样的前瞻性,要把坛子托付给沙老拳头,一定是刻意留下了很多关键性线索。可惜的是,他没有看清大哥的未来,以至于发生了大明湖畔铁公祠之变。
“当年”沙老拳头挠了挠头,向大门口望去,“我记得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天很,老夏哥把我请到这个院里来,弄了两个菜,喝了两瓶北京二锅头。酒酣耳热的时候,老夏哥说了托付坛子的事。我当时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这件事本身是很正常的,好多老邻居之间都做过托付,提防自己半夜突然死了,后人因房子、钱而打得不可开交。人老了嘛,总是想得周详一点。天地共鉴,我根本不知道坛子里有什么,站起来就要搬着坛子走。老夏哥拉住我,要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埋,这些事必须天知地知他知我知。我们又喝了一阵,到了下半夜两点,我俩一起到了我家,挖了神坑,把坛子埋下去。我本以为就是埋个普通坛子,但我们把坛子放到坑底之后,我刚拾起铁锨,想要埋土,你爷爷突然拦住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沙老拳头皱着眉,眼睛不住地眨着,右手在脑后使劲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