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屋檐下就行。”
屋里有冰棺和明千樱,绝对不能让沙老拳头看见。
“喵呜”一声,一只肥硕的大猫从北屋屋脊上窜过,脚爪踩掉了泥块,窸窸窣窣地沿着瓦垄滚落下来。
沙老拳头抬头看了看,神色略显慌张。
“什么了沙爷”我察言观色,知道他有所发现。
“孩儿啊,自从你爷爷走了,我经常看到这只大猫。老话说了,大猫进丧宅,怪事跟着来家里只剩你自己,得多小心啊”沙老拳头回答。
如果放在平时,我对老街坊长辈们的关心肯定是感激涕零,但现在有了沙奶奶抢金子的事,沙老拳头说再多体恤关心的话,我能感觉到的就只有虚伪。
我抬头向西看,那大猫轻飘飘地越过两家屋顶之后,停在西面的高处,端坐在一处更高的飞檐上,面向这边。那副样子,就像是在俯瞰我家的院子一样。
“不怕。”我摇头。
经历了“镜室”之变,这些小事已经无法触动我的神经。
“小心驶得万年船,孩儿啊,你现在是夏家的独苗,千万多保重啊”沙老拳头说。
他把坛子放在屋檐下,又拖了两个小马扎,先帮我撑开一个,请我坐下,然后自己才偏着身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