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手写的预订单,全部文字如下:“八个人、三辆车,到曲水亭街夏家。活简单,把死人运走,把神像送回关帝庙。酬劳一万元,预付。最后由夏家人签字确认,生意才算结束。”
预订单右下角留着的日期十分扎眼,因为上面写的是1996年8月2日。按照时间推算,签预订单的时候,面前站着的这个工头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预订单是谁签的”我问。
包工头摇头:“不清楚,我就只知道时间和地点,过来干完活就行,你钱已经预交给我爷爷,现在咱们活也干完了,两清。”
我在预订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包工头就合上票据夹子,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
其实,在我签字的时候,其他的人已经把院子清扫干净,不留血污痕迹。
这种夜半来、夜半去的工作效率真是非常少见,更少见的,是爷爷准确预定了这八名工人,对今晚之变计算得清清楚楚,毫厘不差。即使是最有应变能力的高手,也不能夤夜完成这些工作,而爷爷却计算得滴水不漏,堪称神机妙算。
我在屋檐下坐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十分感慨。
爷爷留下了太多伏兵,似乎已经预知了未来的一切。这些伏兵是为了应付未来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