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大了,以至于整个画面上都铺满了雪花,给人以“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恐慌感觉。
从第一张照片上看,浮桥远端站着一个人,但体态比较模糊,无法对他进行更详细的描述。
我推开第一张照片,马上看到浮桥远端被放大了的那个人。
从拍摄者站的位置估量,他已经举着相机走到了浮桥中段,所以才能竭尽所能地将那人拍清楚。
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一激灵,腾地一声站起来,险些把桌子踢翻。
冰儿倒是很冷静,淡淡地说:“我就怕你先看到这张,会大吃一惊,所以把它放在下面。你的反应很正常,我在鬼市上第一眼看到你时,心下的惊骇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此刻,我耳朵里在听冰儿说话,但脑子里却轰响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认为“不可能”的那件事真的“不可能”,因为那照片上站在浮桥远端的人就、是、我。
冰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照片一角,举在脸前,好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人穿着解放前济南平民冬天常穿的灰色皮棉袍,腰间系着色的布质腰带,脚下踩着一双短筒皮棉鞋,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显得臃肿。
如册子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