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太多了,因为那把既薄又利的削皮刀已经切断了他的脖子,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好快刀好快刀”那飞起的头颅在空中大声喝彩,但没有坚持到说清楚最后一个字,就颓然飞到料理台角落里去,其身躯踉跄两步,委顿倒地。
红袖招手快,弯腰一抄,将刀神右手中的一尺半长宝刀握在手里。
“暴虎冯河。”她细看刀柄,读出了上面錾刻着的小字。
白芬芳跟进来,看到刀神的尸体,长出了一口气:“好,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把削皮刀上的血迹抹干净,放进洗碗池里。
“你不要管了,这里让服务生收拾就可以。”白芬芳说。
我拧开水龙头洗手,心情颇为沉重。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不愿意动手杀人,除非是情况紧急的时候,不得不动手自卫。我应白芬芳的邀约而来,也成功地格杀了降日的刀神,可并没有成功的愉悦感。
要知道,女招待打碎杯子的动作颇多表演的成分。
她这样做,只不过就是吸引刀神出手。
我不想揭穿她,她自己不可能这样做,一定是白芬芳安排她如此行事。不知不觉中,我成了白芬芳手底下的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