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站立,但很快就踉跄跌倒。
“好好保住孩子……”我纵声大叫。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那是张全中的骨肉,他对济南城有恩,我们必须对他有所交代。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似乎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眼睛一点都睁不开,耳朵里嗡嗡直响,舌头也涩到极点,动都不能动。
有人搬动我,还有人向我手腕上用力扎针,但我却感觉不到痛。
“保住孩子,保住孩子……”我拼命喊这句话,可喉咙也硬邦邦的,没有一丝唾液,那声音全都闷在喉结之下,叫不出来。
“医生,医生,再给他注射杜冷丁吧,他疼得浑身是汗……医生,求求你,最后一支,最后一支了,求求你……”有个女人在叫着。
那声音很熟悉,但却不是静官小舞。
我沉沉睡去,眼前始终晃动着张全中死不瞑目的脸。
“如果抓到小菱,我活剥了她的皮。”清醒时,我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她一定爱上了张全中,以为让日本人抓住他,就等于拯救了自己的爱情。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愚不可及的,她这样的内奸历史上层出不穷,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害人害己,遗臭万年。
突然间,我的眼睛能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