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那里系着一个褪色的香囊,香囊上的四条线各自拴在桌腿、床头上,悠悠荡荡,并不牢靠。
一只灰色的蝉蜕趴在香囊的一角,已经残缺不全的指爪扣住香囊,勉强支撑。
蝉蜕是蝉的躯壳,蝉走了,蝉蜕自然是空的。不过,当我凝视它时,却仿佛觉得它里面藏着一条不屈的生命,灵魂如风中之烛一般突突跳荡着。
“这样子很好……这就很好,是个圆满的大结局了,哈……哈……哈……”老女人大笑三声,便再也无声无息了。
我和连城璧面面相觑,同时陷入茫然之中。
嗒的一声,那蝉蜕蓦地炸裂开来,碎片四散,撒在床脚暗处。
它迸裂的一瞬,我似乎看到一个矫健的影子凌空横掠,到了老女人身边。
“兄弟,多谢多谢,哈哈哈哈……”张全中爽朗的笑声又响起来。不过,我知道那是幻觉,即使他从蝉蜕中复苏,也已经如老女人一样,风烛残年,只剩最后一口气。
连城璧帮我检查老女人的遗物,在抽屉里找到数张两名女子的合影。
其中一张,年轻的静官小舞抱着胖乎乎的女婴站在大明湖铁公祠前,目光沉静,满怀希望。
另外一张,女婴已经成人,正是官大娘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