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阿冲看到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这根本不是一张人脸。
荆无面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伤疤,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完整的,每一道伤口都是深可见骨,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筋肉。这等惨状连阿冲见了也不禁动容。
“呵呵呵,北野冲,跟我相比,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悲惨!”
荆无面声音里饱含着悲楚,缓缓地说道:
“在我8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死了,家里只剩我跟5岁的弟弟。丧事还没办完,亲戚们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分光了,丢下我们兄弟两没人肯要,谁也不想带着两个吃白饭的累赘。我们的房子也被债主给收走了,我和弟弟被赶出家门,只得靠在大街上捡菜叶充饥。夏天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能当床,冬天天冷,我们只能在桥洞底下抱着流浪狗取暖。
直到有一天,我们遇到了张教授。教授把我们带走,送到了一个有饭吃、有床睡的地方,那个地方让我印象深刻,几十个跟我们一样没有家的孤儿。周围都是冷冰冰的器械、冷冰冰的面孔、冷冰冰的灯光。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叫做生命改造研究所。我跟弟弟在那里做了很多手术、吃了很多药,每次手术都是痛苦异常,他们说这是身体改造,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