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江边的风,冷得刺人。
单景炎勒住马,望着被微风吹皱的江面一动不动。
“张姑娘,我是一个抱着药罐子长大的皇子,朝堂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我不知我的命还有多长,几十年?”他自嘲地笑,“这大概是一种奢望。几年?几个月?还是几天?甚至明天,我不知道我哪一天会死,我不想误了你。”
张沁雪缓缓打着马来到他身边,痴痴地望着他的侧颜,手中的僵绳在寸寸握紧。
“沁雪一辈子就认定了四皇子一个人。”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单景炎终于转过头来,澄澈而柔和的目光望着眼前这张俏丽执着的脸。
“是我太自私了!”
张沁雪猛然摇着头,“不,沁雪甘愿!”
单景炎深吸了口气,似是凉凉的江风灌入口中,喉咙受到了刺激,他突然咳嗽起来,一咳不止。
看着单景炎一张俊颜瞬间苍白,张沁雪心疼不已,柔声道,“四皇子,江边凉,回去吧。”
单景炎缓过来后,点点头,调转了马头,缓缓离去。
“四皇子……”
“叫我景炎!”
张沁雪刚唤出口,就被他未回头地温声截断。
她呆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