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冷冷一笑,“怎么?戏还没有唱够,还想再唱一出?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太子殿下的表演**那么强烈,不当戏子真是屈才啊!”
她就那么嘲讽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单子隐的脸色在飞雪中变得冷硬。
他眼神愠怒,唇角却轻轻扬起了弧度。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直起身子,从她的身边缓步走过。
那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承乾宫的大门依然紧闭,云七夕依然跪着。
从三更跪到了四更,从天宝二十一年跪到了天宝二十二年。
跪着跨年,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够新鲜!
想到此,她的脸上泛起自嘲的冷笑。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她的眼前飞过,风突然刮得猛烈,云七夕打了个寒噤,觉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地冷透了。
她望着那紧闭的承乾宫大门,有昏黄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里面一定很暖和!一扇门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单子隐有句话说对了,再跪下去,她的双腿就要废了。
一个废人怎么救人?怎么翻身?怎么反转结局?
她定了定神,张口呼喊。
“尤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