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滴嗒!
耳边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着。
云七夕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周围的环境慢慢地在她的眼中由模糊转为清晰。
入眼是放在床头的闹钟,先前她所听见的声音就是闹钟发出来的声音。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茫然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被风吹起的透明窗纱轻轻拂过她的脸,那痒痒的感觉那般真实。
她缓缓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那只玉扳指。
床底下,是她妈妈亲手为她勾织的拖鞋,图案是一只大黑猫。她穿上拖鞋走下床来,神思恍惚地走在这熟悉的环境里。
书桌的电脑处于待机状态,指示灯在闪闪烁烁,白色的瓷杯子里,黑色的咖啡还剩下一半。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她嗓子堵得厉害,鼻子酸涩,眼眶热得厉害。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涌进她的心里。
她真的回来了吗?
还是,在大燕的一切,单连城,楚凌云,单景炎,张沁雪,她的铃兰,她的七夕号,她所有的爱和恨,都只是一个绵长且疼痛的梦?
不,至少生铃兰的那一刻,她的痛是那般真实,这不是梦,而是她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