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别人活下去,乍一看起来,好像是捡了一条命,但事实上,是一件太艰难的事情,更别提肖墨这样的人家,一旦踏进去,肩上要背负多少责任和担子,要面对的危险,半点也不比四处斩妖除魔的时候少,更何况肖墨习惯了四处为家的自在,要将他困在一处,这本身就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山坡上,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很快吹散了焦灼的气息和血腥的味道,顾淮在原地替肖墨立了个没有姓名的衣冠冢,便拿着他的行李下了山。
一人一马飞驰而去,沈星月看着远去渐渐模糊的背影,心里也沉甸甸的。
突然,肩上被人一怕,眼前一切飞快退远,迷雾散去,豁然开朗。
肖墨伸手在沈星月眼角点了点,指尖沾了点微微湿意:“怎么,为我难过?”
沈星月擦了擦眼角,有点奇怪自己竟然会莫名的湿了眼角,自己用手背擦了擦,道:“我没事,倒是你,你在霍婆婆的幻境里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兄弟?”
背负别人的命运,这是件多么沉重的事情。沈星月虽然占着别人的身子,但其他都是自由的。可顾淮不是,他现在的每一步,都要顾虑太多。
显然肖墨不太想提幻境中的发生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带过:“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