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蓝色花蕊占满树冠的巨大树下。
此刻,两人盘膝对坐,虽然看不清对面的人影,李萧下意识的,却两眼泛潮,忍不住轻轻抽噎起来。
“……”
默默的一边流着泪,李萧抬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只玉白色的小酒杯。
“不知萧居土为何流泪?”
拈起地上,一朵凋零在泥上的蓝色花蕊,虽然落于泥土之上,但却没有时候受到污染,花瓣的蓝色透明清亮,宛若一方小小的天空,圆滑大师嘴角含笑,将其搁在了李萧的面前:
“还记得我与居士分别时,所唱的那歌谣吗。”
“歌谣?”
“是啊,‘蛙于宴塘栖,鸿飞千万里,’蛙类有蛙类的志向,大雁亦有大雁的理想,这才是天道啊!”
给李萧斟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端起酒杯来,圆滑大师笑了笑。
“大师是想说,我究竟该做一只蛙,还是一只鸿?”
李萧没想到,这和尚笑而不语。
“我说错了吗?”
李萧轻轻呢喃道,有些疑惑,然而不等她反应,面前的人影越发的淡化,花瓣沙沙作响,撒下大片淡雅的香气,吐芯蓝凤树下,此时只余下她一人。
“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