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的冷笑声,顺着山风一路朝里刮进一座宽敞的大殿,大殿内铁石铺地,打磨的像镜子一样光滑。
殿内的顶层没有丁点隔断,浑然一体,有限的几根梁柱上镶金嵌玉,地板上一道道流光溢彩的明珠宝石点缀,光从脚下亮起,照向上方,有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实相间的感觉。
一个头发全白,看上去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佝偻着身子,坐在最顶端的一个玉台上,身边两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子正一丝不苟的扇着手中的焦扇,丝丝温润的火气从扇上漫出。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老者轻轻的抬起眼皮子,睁开浑浊的眸子,从眼缝中透出两抹幽光,他沉沉地咳嗽一声,嗓子中像是卡住一口浓痰,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是血流回来了啊,行了,有事情,来一个就行了,乱糟糟的都过来,本宗看着晃眼。”
脚步声戛然而止,二师兄苦笑一声,当先定住脚步,阻住赤闫等人,然后看向老三沉声道:“既如此,血流你进去就好,我们在外面等你。”
“好,众位师兄弟稍等。”血流言罢,径直走入大殿。
“血流啊,回来了!”老者稍稍直起身子,眼皮子睁开,满是枯槁的脸上就顿时一片纵横交错,像极了没有水分的树皮,褶皱堆砌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