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
城东,一间不大不小的宅院中,大门紧闭,内里不明不暗的灯火映照着,门口停了几辆卸干净货物的铁皮车辇。
看样子,里面住着的应该是一些小商旅。
嘎吱,大门底部挂着一根生锈的铁钉,门一被推动,就滑擦地面发出异常刺耳的摩擦声。
“有人来了。”
“自己人。”
两个简促而轻声的对话,房间内有兵器入鞘的轻微撞击声。
提着个酒壶的男人,将大门关紧,小心翼翼的将铁钉重新塞回原处卡住,快步穿过院子,进入正屋。
“怎么样?”
屋子里一共有六个男人,面相都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货色,说话的是正中间一个方脸男人,手中一只黑色的鱼形短匕在指尖来回的跳跃。
“本来都已经要得手了,结果半路又冒出来一个,我没敢动。”男人放下手中的酒壶,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一把将脚底的鞋子脱掉。
他的脚掌非常怪异,脚背夸张的隆起,十根脚趾异常的粗大,这是常年走路将一身的重量都压在十根脚趾上所造就的。
这种锻炼的方式可以说非常粗糙,不科学,对脚骨的伤害极其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