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是温茶,吃进嘴里也略略发苦,我在此间孑然一身,偶尔过腻了这种生活,出去走一走有何不可?”
“哒——”
她轻轻放下杯盏,垂着眸子凝视杯中茶水泛起涟漪,一圈圈荡开。素白的腕子上红线串着铃铛,叮铃铃作响。
良久,崔畔不语。
鳯兮淡淡道:“崔畔,我是来知会你一声的,我打算出了阴律司便去阳间了。”
崔畔大惊,细长的眸子里划过痛苦,“你——”他猛地起身,一拳狠狠砸在石柱上,那一瞬间,似乎地动山摇般,整个地面都晃了晃,“所以,我根本阻止不了你,对吧,鳯兮?”
“我……”
鳯兮轻叹一声,清润的眸子柔和的看着崔畔,时刻上扬的唇角在此刻崔畔的眼里,心里头都透着酸。
“崔畔,在你的眼里,阳间几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我给你酿了许多酒,埋在我后院的酒窖里,你想喝时,遣灯奴去挖便是。也许等你将那一窖酒喝光,我便回来了。”
“也许阳间同地府一样,那我大抵用不了几日,便可返回。”
“是么……”崔畔眼睫颤了颤,拳头紧握,“鳯兮,如果我说,不要走呢?”
一怔,而后唇角绽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