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卷翘浓密如昆虫的翅膀,随着动作忽闪忽闪。她抿着肉粉色的唇瓣,十分认真的在做一件事。
孟知安不解她的固执。
“为什么一定要种一颗桃树呢?就不能是梨树?或者桂花树,再不然种一颗杏树。”
苏葵头也没抬,“桃树辟邪,你难道不知?”一句话,堵得孟知安哑口无言。
其实苏葵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单纯的觉得春天时,粉嫩嫩的桃花瓣推开窗会很好看。当然,她不会永远待在这里。
不过既然孟知安非要寻求个缘由,她便给他一个。
古往今来,冷宫里死过多少人,究竟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太多太多了。甚至脚下的土地里,映月湖的湖底,某个角落干涸的水井里,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森森白骨。
孟知安一怔,漆黑的眸子微闪,定定看向苏葵,“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吗?我可以带你出去,”他认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日后他要做的事情,必然违背世俗,但却也与她的心愿不谋而合。
心中是这么想,但孟知安没有明说。
他摩挲着掌心因为习武而磨出的深厚茧子,思绪渐渐飘远。
听闻此言,苏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认真真的把桃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