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卓氏愿意唯公主马首是瞻。”
长平叹息一声道:“卓姬,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大汉自开国以来,就与民休息,轻徭薄赋,开关梁,驰山泽之禁,以富百姓。
尔殷实之家,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大抵尽收放流人民也。
远去多里,弃坟墓,依倚大家,聚深山穷泽之中,或伐木,或采金铁,或东海煮盐。
区区百年就聚集财货无数,而更为可虑者乃是尔等门下成千上万童仆之属。
稍有风吹草动,就啸聚山林,对抗朝廷,视王法如无物。
仅仅昨年,就有山仆作乱一十九起,这如何能让陛下容忍?
桑弘羊作《盐铁令》,一为筹北征之资,二来,平国内之祸乱,三为控盐铁为国用。
如此大政,谁人可以动摇?”
卓姬哀泣道:“果无卓氏生存之道也。”
长平淡然一笑,指着帐外的骊山道:“此地之野民外有猎夫捕杀,内有野兽荼蘼,然近十年以来,依旧捕杀不尽,反有愈演愈烈之势。
有道是钢刀斩草,草犹生,而卓氏富贵百余年,难道连这里的野民都不如吗?
天下百业只禁盐铁,卓氏就不知通权达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