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也没待下去,大约凌晨十分,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向锦州方向追杀的建州八旗开始有小股部队向回翻了来,祖大寿真是比毛珏还要敏感几分,立马下令停住了收刮战利品与休息,他的锦州军与毛珏的铁义兵团汇合在一处,直接从建奴修的浮桥渡河过去。
今晚这和火绝对是有缘,点着灯笼扛着物资,狭窄的后金浮桥上挤满了明军,不管认不认识,刚经历过生死,这些兵丁就是兄弟,相互仅仅扯着对方的手,防止掉进汹涌的河水中。大约半个小时,密密麻麻的军队自南岸边全部横渡到大凌河北岸。不用毛珏去关心,祖大寿已经下令放火了,身后的壕沟隐隐约约能看到似乎有建州八旗的甲兵重新攀登了上去,不过看着这熊熊大火与波涛汹涌的大凌河秋汛,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
太阳的鱼肚白缓缓的自东方绽放出一个边沿,新的曙光也照亮了明军回返的道路,到底是军官整个大军都几乎没有马的情况下,文孟硬是从建奴营里,给他生拽过来一匹,战马颤巍巍的颠簸中,那地平线上黑黝黝的大凌河城与土丘也终于渐渐远去。
直到他们彻底看不见了,毛珏也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终于他娘的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