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来。
标准的传旨动作,把拂尘甩到肩膀上,那太监翘着兰花指,声音尖锐刺耳的大声宣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乃凶器,勇乃凶德,朕亦不愿山河染血,大动干戈,奈何蛮夷欺我,藐我天威,掠我百姓,夺我城池,朕不得已而兵之!遣上将军,为朕讨之!”
“辽左事自去岁始,王师屡战屡胜,贼心肝剧裂,然旷日持久,百姓死伤实乃朕之不欲见!特着洪卿雷霆扫穴,以泰山压卵之势驱逐贼寇,复我边关,朕在京师翘首以盼,玉印待封,还望卿早日凯旋,卸甲归来,为朕教养遂民生!”
“钦此!”
太监是满脸笑容,因为阉割而导致脸上肥胖的肉都笑的耷拉了下来,然而短短几秒钟,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却是自洪承畴的额头不断的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把脑袋下面的黄土都给打湿了。
洪承畴也算崇祯手底下难得的政治常青树,从崇祯三年接替杨鹤的班底之后,他一路最后升任到了五省总督之位,所以他太了解崇祯了。
别看这篇圣旨不瘟不火,还似乎有褒奖的意思,可透过圣旨,洪承畴似乎隐隐能看到崇祯那张苍老憔悴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估计是两位监军大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