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咱们种吧!”
“钱员外手底下佃户都满了,哪儿还有地,就算分了,那一两亩,够咱们一大家子吃喝吗?老孙去年就不干了,租种了一年钱员外家地,他老伴儿活活饿了不说,还把她五岁的孙女儿卖到了秦淮河去,做瘦马!进那千人骑万人压的火坑了!”
“实在不行,再找李木匠,偷偷打点纺车?”
“棉花从哪儿来?我家最后一点银子赎我爹了!”
商量来商量去,忽然间,桌子被个后生猛地踹倒了,在一帮长者诧异的神 情中,那后生憋红了脸,暴怒的嘶吼着:“他辣块妈妈的,咱们的织机烧了,凭什么他姓钱的还织着,平日里有个劳役租税都咱们出,钱家就看热闹,现在官府连个活路都不给了!”
“老子再也不能忍了,我现在就去烧了他钱家的织坊去!”
“我跟你去!”
“我也去!”
就像是陈胜大泽乡的一声怒吼那样,他这一句话,整个镇子也跟着沸腾了起来,一个个年轻人怒火奋勇的纷纷抄起家伙棒子,怒吼着就要出镇。
却还是年长的老人沉稳怕事儿些,在后头着急的劝阻着:“你们这么做,不是造反吗?不怕被杀头吗?”
“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