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 ,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耳边那些声音不管是忧民的、暗讽的、别有所指的、借场子卖艺的,他连眼皮都不掀动一下。
掌柜面前排开十多只盛满大麦茶的海碗,旁边放了个装铜币的小簸箩,任由客人自己动手取水扔钱,不到海碗用光,他是不准备睁开眼睛的。
忽然掌柜打了个激灵,他仍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只掀起眼皮,撑开一条缝往外瞧。
不知何时,茶棚里除了说书人,就只剩角落一个布衣少年。这未免有些奇怪,茶客大多只坐一碗茶功夫,前面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此时近午,本是人流高峰,也该不断有新客进来才对。
除非……
掌柜从半开半合的眼角飞快往外面瞥了一眼,除非外面小广场有人拦着,不让人进茶棚。谁能在城门口,如此不动声色地控场?
掌柜似乎是打定主意,就不把眼睛睁开,权当自己睡着了。
这时,布衣少年起身,走到说书人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