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外一树杏花是开到最盛的时候,含苞的绯红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大团大团雪白抱于枝头,原本清淡的颜色,此刻看去却是满目茂盛、热烈、豪迈。
阳光正好,透过花枝,穿过窗棂,在付明鸢的侧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少女坐姿端庄,神 情专注,一双纤手在锦绣间穿梭,牵引丝线犹如弹拨琴弦。
光影之间像是喧嚣尘世的片刻宁静,仿佛有无声音符流泻期间。
只是,千万不要看她手下那副绣品。
“噗哈哈”!
燕开庭笑出声来,指着那幅上好松林布面上东一团红配紫,西一团蓝配绿,道:“这是什么,印象山水画吗?”
付明鸢双手不停,恶狠狠地瞪了燕开庭一眼,“起开!”
付明轩轻轻咳嗽一声。
于是那两人互送了个白眼,各自转开头去。
付明轩走到东侧书案边,从书画缸中拿起一个纸卷,放在桌面上展开。那是一张上好的空白“澄心纸”,肤如卵膜,细薄光润,色微泛黄。
他又指了指桌角上的一摞文具,对燕开庭道:“去放压纸,然后写百字离障论来。”自己则从墨盒里挑了一块“松烟”开始磨墨。
燕开庭顿时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