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的了。器是道途之一,入门之后只能靠自己,没有人能告诉你后面的路怎么走。”
说着,他手指一点,把芥子袋弹到燕开庭怀里。
燕开庭沉默了一会儿,收起“骨中火”和图纸,整整衣冠,对夏平生正正经经行了个大礼。
夏平生没有谦让,站着受了他的全礼。
燕开庭直起身来,忍不住又问:“你是要离开吗?”
夏平生没有回答,转身向冶炼室外走去,燕开庭一时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追问,咬了咬牙,跟上去。
直到走进大殿,夏平生都没出声,他在中堂那副群峦点翠的画前站定,抬头看了许久,道:“计玉是我小师妹,她从小就害怕独自一个人。我答应过,会一直陪着她。”
燕开庭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等他想起计玉是已故继母的闺名时,不由一震。望着夏平生的背影,又想到葬在玉京城北“天工峰”的墓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多人都不理解夏平生这样的强者,还远远称不上老迈,为何会安于玉京一隅,全无对外扩张的野心。况且他在“天工开物”虽然地位崇高,却不掌实权,说到底也还是在为人做嫁衣。
燕开庭当然也猜测过无数次,尤其是前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