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来忽然一阵怒气冲头,涨红脸道:“你又凭什么坐在那里教训我?我有哪里不如你?!向师一生心血不是给你糟蹋的!”
燕开庭慢吞吞道:“你是他徒弟,所以自认半子吗?”
胡东来眼睛都渐渐泛起红色,沉声道:“我是他半子还是其他,你心里明白的!”
燕开庭脸上还是那懒散而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已满是冰雪之色,“我不明白。你可以大声直说的。”
胡东来陡然甩头,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像是感应到屋中无人走动,半敞的房门轻轻地自己带上。
“向师,夏师,”燕开庭低低念着,然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他的生父姓向,不过长久以来,几乎都没有人提起了。玉京城燕府的老府主,亲热点的称呼他骏生,疏离些的称呼他空落上师,余者皆称府主。
燕开庭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半坐半躺,目光则从屋子里一遍一遍扫过。最后落在头顶大梁上那枚足有脸盆大小的垂棘之璧上。
遮光的鲛绡被牵引索拉在一边,图案陆离的织物犹如一朵彩云浮在空中,边缘处缀着一个精巧绑结,核心是一枚中空玉扣。
不过燕开庭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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