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你说打算,又是什么打算?”
七叔公又干咳一声:“云娘,你今年二十六岁,嫁进咱们村也十年了。老话说得好,人生百年。人生百年,你二十六岁也刚开始,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要不咱们替你说门亲事,改嫁吧!”
周楠听到这里,大觉惊讶,女人在封建社会地位低下,头上有政权、神 权、夫权三座大山。像云娘这种寡妇,不是说要在家寡居一辈子吗?七叔公的意识倒是开放和超前:“这老头,却豁达。”
听到周楠的自言自语,身边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汉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冷笑,低声道:“还不是贪云娘手头的五亩地,想赶她回娘家。”
果然,七叔公又道:“至于楠哥儿交给你的那五亩地,既然你要改嫁,可还给周家老二周杨。当然,咱们老周家也不能亏待你,到时候,你小叔说了,愿意赠送二两银子的嫁妆,总归是不能让你受到委屈。”
“哦,原来如此。”周楠点了点头,他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软檐军帽,就是后来崇祯末年李自成头上的那种,倒将头脸遮得严实。当然,这顶棉帽应该经过几个月,上万里路程的风尘早已经脏成了灰黑色。
他心中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夺产的